这一次,沈沫伤的很厉害,全身看不到一寸好皮,趴在地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!
众人全都惊了,而顾修竹,苏如霜,沈如海三人,看着她的眼神更是要杀人了一般。
沈漫高傲地抬着下巴,冷冷道,
“现在我真的推了,来吧,让指责来的更猛烈一些吧!”
众人觉得她恶毒又怎么样?
反正她的名声早就被沈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。
全帝城谁不知道,她是无恶不作的沈家逆女啊?
“沈漫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!”
顾修竹恶狠狠地盯着她,那眼神好似在看着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。
沈漫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顾家太子,想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呢?
她等着。
很快,顾修竹报了警。
理由是,她在婚礼现场恶意伤人。
顾修竹抱着沈沫上了救护车。
沈如海与苏如霜也跟着一起走了。
无人在意她。
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,因为她有的是退路。
沈漫刚进拘留所,便让狱警帮忙,联系了顾修竹。
深夜时分,顾修竹带着满身山雨欲来的冰冷气息,坐在了会见室里。
隔着钢化玻璃,她都能感受到,那男人身上的压迫感。
沈漫直接进入了正题,“太子爷,我知道你身份了。”
顾修竹那双好看的墨眸猛然收紧,却没说话。
像是在等着她继续说。
沈漫,“你现在就把我捞出去吧。”
顾修竹的眼底压迫感更浓,“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把自己亲手送进来的人,带出去?”
沈漫知道,他肯定觉得自己疯了。
但她却还是不急不慢地说——
“沈沫对你有救命之恩,那份恩情让你爱上了她,你想以身相许,所以,你便用保镖的身份,进了沈家,留在她身边,想要好好观察她。”
“之前我觉得这是你自己的意思,但后来仔细想想,你这么瞎的一个人,应该想不到这一层。”
说话间,她看到顾修竹那拿着对讲电话的手猛然收紧了。
沈漫嘴角勾起,继续说,“是你家族的意思吧?家里的长辈,给了你一个观察期限,显然现在观察期未满。”
“如果在这之前,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,那你就麻烦了。”
“你家族的人,也不会彻底认可沈沫,还会继续为难你。”
顾修竹默默咬了咬后牙槽,“沈漫,你还挺有心机。”
沈漫,“对啊,你没听外面的人都说,我是十恶不赦的心机表吗?”
从前,对他说话小心翼翼,是因为深爱。
现在不爱了,当然想怎么怼怎么怼了。
顾修竹沉默了几秒,挂了电话,起身走了。
她知道,他这是默认了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儿,估计很不好受吧?
有意思。
第二天早上,一切都如沈漫预料的一样,她被放出去了。
走出拘留所,她便看到了陆廷礼的母亲。
她新婚之夜被抓进拘留所,陆家一定会想办法救她。
而在陆家行动的时候,会知道顾家人将她捞出去了,也很正常。
但陆母会因为她,连夜从M国回来,特地来这里接她,却不正常。
毕竟,她给陆家捅了天大的篓子。
而且,她跟他们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,他们似乎对她也不是很喜欢。
但凡有一丝丝喜欢,也不至于让一条狗代替陆廷礼。
不等沈漫开口,陆母便红着眼睛上前,将她紧紧抱住,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
对方的态度,愈发让沈漫摸不着头脑了。
但沈漫还是礼貌性回抱住了她,“一个晚上而已,无所谓的。”
陆母,“婚礼的事情,我们都听说了,那条狗,不是我们安排的,是陆廷礼二叔,我们原本,是找了陆廷礼的下属代替他的。”
“他二叔就是想给我们丢人!想挑拨我们的关系!让我们家庭不和睦!”
对方这样一说,沈漫便开始感觉,一切合理起来了。
陆家二叔,跟陆父是多年的死对头。
他会在她与陆廷礼的婚礼上搞事情,那简直太正常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陆母又道,“都怪陆廷礼,他要是不出状况,我跟他爸也不会一起离开,你不会跟藏獒结婚,更不会在被冤枉的时候,身后空无一人。”
她的话,轻而易举地击垮了沈漫的情绪。
这些年,她习惯了孤军奋战,习惯了所有人的不信任。
现在,居然有人相信她了。
沈漫的眼泪,宛如断了线的珠子,“妈,您相信我?”
陆母,“表面温顺的人,未必不是坏人,十恶不赦的人,也未必不是被冤枉的。”
那个女人是那么善良,她生的女儿,怎么可能会差?
沈漫最害怕的,不是万人唾骂,而是孤立无援时,温柔的怀抱。
从小到大,积压着的所有委屈,全都在这一刻,无处遁形。
她抱紧了陆母,在心里发誓,不管以后陆家会变成什么样子,她都会守在陆廷礼身边,照顾他一生一世。
陆母,“你放心,我们会做到婚前的那些承诺的,很快,原本属于你母亲的沈氏,就会重新回到你手里。”
沈漫抿了抿唇,抱紧了她,不断点头。
她在沈家忍辱负重多年,拿到的证据,加上陆家的实力,想要拿到沈氏,易如反掌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沈漫一直没见到陆廷礼,陆母也没有回M国。
后来,陆父也回来了。
听他们说,陆廷礼那边情况稳定下来了,但还需要继续住院,到底还需要多久,尚未可知。
陆廷礼不在的日子,她过得十分自在, 白天陪着陆母逛街,晚上就陪着陆父下棋。
陆父陆母,让她有了归属感,也让她体会到了,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这一天晚上,陆母忽然说她结婚后,许久没有出去玩乐,不太合适,便让她约着朋友出去玩。
于是,她便约着好闺蜜段七七,到了X酒吧放纵。
她们一起祭奠着她死去的爱情,肆意饮酒。
喝到最后,沈漫彻底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同样喝多了的段七七,软绵绵地靠在沈漫身上,说道,“漫漫……今晚咱们直接……直接别回家了,去开房,同床共枕吧!”
沈漫点了点头,摇摇晃晃起身,与段七七勾肩搭背,踉踉跄跄地去了酒吧对面的酒店,开了总统套房。
房间开好,沈漫忽然想吐。
她顶着昏昏沉沉地脑袋,东倒西歪地进了一楼卫生间。
吐了很久,都吐不出任何东西,沈漫便放弃了,靠在墙上,气喘吁吁。
跟进来的服务员见状,将她搀扶了起来,说了一句,“段小姐已经回房间了,我带您过去。”
沈漫点了点头,艰难地随着那人前行。
服务员将她送回房间,便走了。
沈漫关上门,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,爬到了床上。
刚进被子里,她便感觉身边有一具火热的身体。
她估摸着那是段七七,便死死抱住了对方,脸在对方锁骨上来回地蹭,“亲爱的……我来了,你怎么这么烫啊,是发烧了吗?”
幽暗之中,传来了一阵男人的闷哼。
紧接着,沈漫便被男人狠狠压在了身下,“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