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薇嫁进来这些年向来是逆来顺受,何时这般态度过。
“陆氏,你信不信我让我儿休了你!”秦氏气急。
“休了我?那感情好呀!”陆知薇意味深长的看向沈砚清。
“娘!我与知薇感情深厚。”沈砚清忙说。
陆知薇早知他不会同意。
不再被情爱蒙蔽双眼,陆知薇才知这些年自己有多蠢。
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全无爱意,满是算计,这些年她竟半点未曾察觉。
“夫君,今日王爷的话你可莫要忘了,就先把我嫁妆里那些铺子交还吧。”
临走,陆知薇还不忘扎沈砚清的心。
“知薇你病还未好,铺子未曾交给你也是为了你好。”沈砚清黑着脸说。
“我身子现已大好,自己的嫁妆还是应当由我自己打理,省得叫外人知道了,对夫君的仕途不利不是吗?”
陆知薇刻意强调了“外人”二字。
她在提醒沈砚清,今日种种摄政王已然知晓。
就在沈砚清还想说些什么时,一个小厮跑了过来,对着他耳语几句。
沈砚清面色有些难看,跟着小厮离开。
【别说,摄政王真是靠谱,人都走了还没忘找个借口让自己人来监工。】
陆知薇通过弹幕知道了是摄政王找借口来帮忙,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回去。
“姐姐,你既已嫁入沈家,理当以沈家利益为先,今日这般实在不妥。”仲雪宁好不容易进了沈家,哪肯就这么被送去寺庙。
看到她义正言辞的指责自己,陆知薇笑着问道:“表妹倒是说说我如何不以沈家利益为先了?”
不等她回答,陆知薇继续说:“也是,表妹自小不在京城,不知丢失御赐之物的重要,若是查清,这可是掉脑袋的。我自是为了救沈家才会报官。”
说完陆知薇径直离开。
对于要被关去寺庙的人,她实在没必要浪费口舌。
却不知仲雪宁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要知道陆知薇“丢失”的御赐之物大半可都在她哪儿。
春禾,账本拿到了?陆知薇刚放下茶盏,就见春禾走了进来。
夫人,李嬷嬷说…..说您若不跪祠堂认错,休想拿到账本!春禾气愤的说。
这老奴分明就是得了秦氏的命令故意为难,陆知薇攥紧手中的帕子,缓缓起身。
走吧,我随你去看看。
李嬷嬷看到陆知薇过来,福了福身,态度却未曾好分毫。
老夫人正在收拾去白马寺的行李,不便见客,还请夫人谅解。
让开。陆知薇径直推门而入。
陆氏!秦氏正在往箱子里塞香烛,见状怒道,你这般直接闯进来,成何体统!
婆母既然忙着去寺庙,那账本的事……陆知薇单刀直入。
她今日十来拿回自己的东西,自然没必要与他们虚与委蛇。
账本?秦氏冷笑,自己去收!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当婆母的亲自给你送去?
陆知薇盯着她:前日夫君说为我好才代管铺子,今日又要我自己去收,这前后矛盾的话,不知该信哪句?
你!秦氏被噎住,我这是要去为沈家祈福,你别不识好歹!
见她铁了心是不给账本了,陆知薇也不再废话,转身回房去取房契和合同。
幸好当初未曾将这些交给沈砚清,今日她就要让那些人知道谁才是主子。
备车,去商铺。她吩咐道。
小姐!春禾急道,老夫人肯定早打过招呼了,您这样去只怕也拿不到账本。
无妨。陆知薇看着围过来的护院家丁,今日我倒要看看,谁敢拦我。
刚到二门,沈砚清的声音突然响起:知薇,你这是要去哪?
夫君来得正好。陆知薇扬了扬手中的房契,我正要去收我的嫁妆铺子。
沈砚清扫了眼她身后的队伍,沉声道:商铺交接之事,需从长计议。
长计议?陆知薇冷笑,是怕我查出什么,还是怕摄政王过问?
沈砚清脸色微变:你这是何意?
陆知薇逼近一步,前日婆母说要休我,夫君拦着;今日婆母刁难,夫君又来阻拦。究竟是为我好,还是为沈家的秘密好?
沈砚清正要开口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个小厮满头大汗跑来,在沈砚清耳边低语几句。
沈砚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却还是镇定抓住陆知薇的手腕:“知薇,我娘马上要去白马寺了,你名下铺子太多,她一时拿不出也属正常,摄政王给的时限可不是今日。”
他无非仗着陆知薇看不懂那些账本,可做假账也是要时间的。
“御赐之物需要时间去找我理解,可是铺子都不及时给我,夫君,我倒要去问问摄政王,这时限是否给的太长了些。”
陆知薇语气软和,却没有半分退让。
迟则生变,她今日一定要将铺子拿到手的。
“陆知薇,你一定要如此逼迫于我们吗?”沈砚清满脸怒气,只觉最近陆知薇当真丝毫不顾夫妻情分了。
“我只是拿回自己的嫁妆铺子罢了,如何就是逼迫了?夫君这话好生难听。”陆知薇说。
见她态度如此,沈砚清只好妥协。“下午母亲把东西收拾好后我便让人把账本给你送去。”
“那就劳烦夫君亲自跑一趟了。”陆知薇也知不能把人逼得太紧,只要他今日把账本送来,她也不介意等上半日的。
不过,介于沈砚清的人品问题,陆知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自己处于被动。
“春禾,我们回去吧。”陆知薇带着春禾离开。
“小姐,咱们就这么算了吗?”春禾气不过,当初小姐将嫁妆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拿的很痛快呢。
“我记得昨日有位大人因事暂住沈府,怎么说也是为了咱们的事情操心,春禾你中午请他过来吃个便饭吧。”陆知薇说。
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能依仗的人是谁,有现成的靠山能用,她才不会傻到干等。
“是,小姐,奴婢这就去请人。”春禾笑嘻嘻的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