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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着休书滚,今后我是你皇婶
晚山漫月

第1章 佛堂偷情

夜深寂静,寒夜的风如猛兽袭来,吹动着廊下灯笼,忽明忽暗。

将军府后院的佛堂出乎寻常的安静,竟连一个丫鬟都没有。

江凝晚正感到奇怪,忽然佛堂房间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嘤咛声。

“嗯啊北荒,那里不行……”

一瞬,江凝晚如遭雷击。

“小妖精,深更半夜跑到佛堂来,就是想勾引我是吧!”

秦北荒的声音喘着粗气,正奋力耕耘。

江凝晚头皮发麻,怒火直冲头顶。

夫君秦北荒在佛堂为诵经祈福,说今夜就不过来了,免得让菩萨觉得心不诚为她祈福?

就是这么祈福的?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一阵剧烈的咳嗽,江凝晚摊开手心,手心一抹刺眼的猩红。

又咳血了。

当年秦北荒不顾她的反对执意抬平妻入府,她嫌脏,一怒之下服用了凝金方,断了自己的子嗣,也断了秦北荒行夫妻之事的念头。

致使这些年秦北荒对她颇有怨念。

只是没想到,两个人竟然在佛堂行荒唐之事?

“我只是心疼将军在佛堂里彻夜不眠,送点吃的给将军解解乏,是将军自己抓着我不放的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”

秦北荒嗓音暧昧:“你这习武之人的腿就是有劲,腰都快给我夹断了!”

江凝晚再也听不下去,愤怒一把推开了房门,闯了进去。

将里面那对男女抓了个正着。

佛堂里正衣衫不整,肆意缠绵,简直是玷污了佛堂净地。

两人大吃一惊,惊慌失措,仓皇穿上衣服。

“凝……凝晚,你怎么来了?”

秦北荒只慌张了一瞬,便和衣起身。

江凝晚眼神凌厉扫过秦北荒,和他身后正在穿衣的陆清珩。

“只有畜生才会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发情,菩萨面前,你们也敢?”

秦北荒脸色一僵,这时陆清珩穿好衣服漫不经心走来,不以为意。

“这是我与将军夫妻之间的情趣,江姐姐至今没有与将军圆房,自然是不懂的。”

这坦坦荡荡的语气里,藏着几分讥讽。

提起此事,秦北荒就感觉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。

作为一个男人,妻子服用断子绝孙的药方来拒绝与他同房,这是件很伤颜面与自尊的事。

秦北荒脸色顿时冷了下来,“凝晚,清珩不是妾,她与你平起平坐,你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不是。”

“你骂我也就罢了,但你该跟清珩道歉。”

江凝晚气得一口腥甜涌上喉咙,她死死掐着手心压了下去。

“你们在我的佛堂里干这种事,还要让我给她道歉?”

秦北荒脸色难看,牵住了陆清珩的手。

“若你如此介意,那我今后不来便是!你早些歇息吧!”

眼看着两人要走,江凝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她要见秦北荒,是有事求他。

忍了一辈子,也不差最后这一会了。

她红着眼眶忍下委屈与愤怒,“是我错了。”

秦北荒脚步一滞,回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咬牙隐忍的模样,心中更是厌恶。

“既非真心道歉,何必强求自己。”

说完他又要走。

江凝晚掐着手心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“对不起……是我口不择言。”

秦北荒错愕了一瞬,江凝晚性子要强,从未见她跪过谁。

他也就放缓了语气,“起来吧,也没有这么严重。”

江凝晚跪在地上没有起身,她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
她苍白的手递上一个信封,“我有一事求你。”

秦北荒一惊,江凝晚从不曾开口求过他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当年我外祖被诬陷通敌,我已经找到证据!求你将此物呈给皇上!”江凝晚手微颤。

若非她的身子已经快不行了,她定要去击鼓鸣冤,亲自为祖父平反!

秦北荒却脸色微变,迟迟没有接过信封,“改天再说吧。”

江凝晚一惊,连忙抓住他的衣摆,红了眼眶,“将军,看在你我夫妻七年的情分上,帮我这一次好吗?”

这是她救亲人唯一的机会了!

“我不是说了改天再说吗!”秦北荒语气不耐烦。

可她没有时间了啊!

“将军先答应我!”

她拼尽全力的纠缠,终究是惹怒了秦北荒。

一股大力猛地踹在她心口,剧痛蔓延令她全身发麻,愤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——

“江凝晚,你想把整个将军府都拖下水吗?”

“你知道将军府有今天,是我和清珩在战场杀了多少敌人换来的吗?”

“当然了,你这种深宅妇人自是没见过战场的残酷凶险,我看你如今穿金戴银的风光日子过得太安稳了!”

“即便平反又能如何?还能官复原职吗!”

听到这番话,江凝晚心中生寒,泛着泪光的眸中渐渐冰冷。

“粉身碎骨全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!”

“将军纵横战场多年,难道连这点气节都没有吗?”

秦北荒身子一僵,随之而来的是滔天.怒火。

“你无非是想救你娘回京,告诉你吧,你娘早在流放的那一年就死了!”

江凝晚瞬间犹如五雷轰顶,震惊地抬起头,“不可能!这些年她还给我写家书了!”

秦北荒怒道:“家书是清珩仿照你娘的笔迹写的。”

“你娘流放的路上受当地官兵欺辱,她不甘受辱自尽了。”

“你外祖他们与官兵起冲突,被打个半死,多半也早就没命了。”

一字一句犹如闷雷在江凝晚脑子里炸开,嗡嗡作响,她神情恍惚。

忽然胸口一阵闷痛,猛地一股血喷了出来。

回过神来,江凝晚双目发红似要滴出血来,朝陆清珩扑去,怒吼:“为什么要模仿我娘的笔迹!你安的什么心!”

刚冲向陆清珩,便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拽了回去。

秦北荒面色愠怒,“清珩是为了你好,她性子直爽,不似你这般心思多,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
江凝晚摔在地上,头发凌乱,衣襟都是鲜血,她已经痛到无力起身,她自嘲冷笑,笑出了泪。

曾经秦北荒求娶她时,也说她将门之女性情直爽,与天下女子都不同,许诺此生只她一人!

“为我好?”

“七年!你们骗了我七年!”

江凝晚咬牙切齿。

当年外祖一家获罪流放,娘亲为外祖伸冤也受到牵连一起流放了,这些年她在将军府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就是想着秦北荒会照拂她外祖一家。

等她找到证据平反,将娘亲和外祖一家接回来。

可现在却告诉她,她娘和外祖一家早就死了。

用假家书骗她心甘情愿的为将军府付出了一切,踩碎她的傲骨与尊严。

秦北荒,你们骗得我好苦……

鲜血不停地自口中涌出,她倒在地上视线模糊。

只看见那烛光之中的观音像,那悲悯的眼神,仿佛在看着她。

她意识渐渐模糊,满腔愤恨的许下最后一个愿望。

要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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