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随着苏向晚的话出口，程嘉树毫不犹豫地跟着出声道。
“你要是诚心道歉了，知瑶又怎么可能还这么委屈？”
“说到底就是你阳奉阴违，嘴上说着道歉，但是背地里就扇动这些人跟着你一起针对知瑶。”
“苏向晚，你的那点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龌龊了。”
哀莫大于心死，这几日从程嘉树口中听到的类似的话太多了，苏向晚一颗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。
不再对程嘉树抱有一丝的幻想，苏向晚没有出声争辩，而是再次对着安知瑶鞠了个躬，“对不起安小姐，都是我的问题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你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原谅我一次可以吗？”
这一次，安知瑶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，“苏总监，你可别这样，我担不起，你以后别针对我就好了。”
苏向晚没有理会她，而是抬头看向了程嘉树，“这样可以了吗？够了吗？”
也许是苏向晚这一次的情绪太过于平静了，程嘉树心底反而涌起了几分不安来。
尤其是对上苏向晚疏离的目光，他更是隐隐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这种不舒服外化出来就让他越发地想要针对苏向晚。
这六年，在他面前，苏向晚一向都是百依百顺的。
有时候甚至只要他微微蹙眉稍显不开心，苏向晚就会妥协。
他们之间的感情，因为是苏向晚先动的心，所以好似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不公平的。
习惯了被苏向晚那么顺着，如今看到她这样的反应，程嘉树就忍不住想要磨平她的那些棱角。
“苏向晚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？”
“做错了事情就该道歉，你装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样子来给谁看？”
安知瑶此刻也跟着开口道，“嘉树哥，可以让苏总监到我的直播间当着我的那些粉丝的面道个歉吗？”
“因为她的缘故，我直播间已经有人在开始质疑我的身份了，还说我是插足者，是小三，这样对我的声誉影响太大了。”
“如果她不帮我去解释的话，只怕我也要播不下去了。”
苏向晚怎么也没想到安知瑶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来，她刚想拒绝，就听着程嘉树一口答应了。
随即程嘉树抬头看向了苏向晚，“听到了吗，找个时间去知瑶直播间道歉。”
苏向晚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程嘉树，“你知道她直播间里面那群人怎么说我吗？”
“还是说你也是这么觉得的？觉得是我舔着你，是我缠着你，在你眼中，我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是吗？”
“程嘉树，我本来已经没想再招惹你了，当初是你自己跑到宿舍门口拦住我的，又不是我死缠烂打来的，你们凭什么这么诋毁我？”
程嘉树微微蹙了蹙眉，眼底带着几分讶异看向了安知瑶。
“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这么说的，但是网络上什么人都有，我也管不住这些人的嘴，那直播间还天天有骂我的人呢。”
“苏总监你会不会有点太娇气了，如果我像你一样，这都要生气的话，那我岂不是早就要被气死了。”
安知瑶这么说着，一脸委屈地抬头看向了程嘉树，“嘉树哥，这几年你把苏总监保护的太好了，我真的太羡慕她了。”
程嘉树眼底瞬间砌满了温柔，“以后有我护着你，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。”
安知瑶这才含羞带怯地垂下了头，“嘉树哥，有你真好。”
苏向晚是真的不想再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演戏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转身就离开了。
但是看着她转身，程嘉树却还是追着出声道，“苏向晚，下次做事之前你最好先想想清楚后果。”
“什么时候需要你出面道歉，我会再联系你的。”
……
有了程嘉树打包票，安知瑶下了班之后就开始在直播间里为苏向晚的道歉预热。
“一直都是啊，她才是那个第三者，不然她怎么可能跟我道歉呢。”
“要不是因为直播间有些人带节奏，故意歪曲事实，非要说我才是那个第三者，我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特意找她来道歉，你们以为我愿意跟她共处一室吗？”
“我跟嘉树哥本来就是一对，是她趁着我出国打拼的这段时间接近了嘉树哥，不断地倒贴，倒追，嘉树哥一直没有答应她，只是他太过于绅士了，拒绝的话说的不够狠，那个女的就一直以为自己还有机会。”
“不过现在我跟她当面对峙过了，她知道自己理亏，所以会来道歉的。”
“你们就等着吧，互相告诉一下，明天这个点直播间，不见不散啦。”
安知瑶这么说着，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几分。
光是想想明天直播间可以涌入那么多人，她就说不出来的兴奋。
这样一来，她不但可以洗白自己，让她以后名正言顺地出现在程嘉树的身边，还能大赚一笔。
安家家道中落，安知瑶这两年在国外确实过的不好。
所以在听说当年程家不被看好的那个纨绔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，而且还自己开了公司，甚至就连一贯不看好他的老爷子都认可了他的能力时，她没有片刻犹豫，立马联系了程嘉树。
原本以为六年过去了，自己可能要费些功夫才能重新赢得他的注意，但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发了一句话，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了。
所以六年了，程嘉树对她的痴心竟然一如过往。
越想越得意，安知瑶不由得勾起了唇角，“苏向晚，白月光的杀伤力你不懂吗，你拿什么跟我斗。”
而此刻另一边的酒吧里，苏向晚连着灌了好几杯酒下肚，心底翻涌的窝囊感却还是压制不住。
就在她又一杯酒下肚的时候，一旁却传来了几个略显熟悉的声音。
“苏向晚？那是向晚吗？”
“还真的是。”
“程嘉树，你快过来，向晚在这里。”
几个人的话语一起传来，随之一起过来的还有被推搡到眼前的程嘉树。
苏向晚抬眼看了他一眼，眼中的燥意不由得越发明显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