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远俯身吻了吻顾以笙脸上的眼泪,这副美人含泪的破碎画面,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。
“所以,顾小姐还是安分一点吧,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“放心吧,我会很温柔的。”
王远的手终于攀上了那座他梦寐以求的高峰,软软糯糯,比他想的还要美好。
顾以笙无力的挣扎着,祈求着王远放过自己。
就在她的晚礼服快要被王远扯开之际,顾以笙余光中瞄到了桌上的酒瓶,她心一横,用力砸向了王远的头。
王远被砸得停下了动作,晃了晃脑袋。
“臭婊子敢砸我,活得不耐烦了。”王远随手便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向了顾以笙。
“敬酒不吃,吃罚酒是吧。”
“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段更硬好了。”
顾以笙只觉得眼前一花,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。
没有办法了,她奋力够到了桌上的水果刀,刺入了王远的背部。
一下,两下,三下......
王远那沉重的身体终于从她身上倒下去了。
回过神来,顾以笙只觉失了力气,背后尽是冷汗。
看着玻璃墙内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,扯过王远沙发上的外套紧紧包住了自己。
就在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出神时,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。
随着屋外的人不断涌入,顾以笙不禁冷笑连连。
王家人,战家人都到齐了。
顾以笙嗤笑一声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赶在这时候来。
王父看到王远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样子,再看到顾以笙手中的刀,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。
他双目赤红,怒吼道:“一个战家继女,居然敢把我儿子伤成这样,今天的事情,战家必须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。”
王父没有多说,挂念着王远的伤势,急匆匆去了医院。
顾以笙感觉自己好累,她低着头抱紧自己,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。
顾婉仪首先冲了上来,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嗔道:“笙笙,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?”
“王家和战家还有合作,这下子可怎么交代啊!”
顾以笙眸光淡淡,她已经不想在伪装自己乖巧懂事的模样了,出言讽刺道:“我不下手反抗,难道等着王远强暴我吗?”
沈薇薇噗嗤一笑,阴阳怪气的开口道:“什么叫强暴?”
“王远看上你,是你的福气。”
说完她还上下打量了顾以笙一番,继续开口:“再说了,顾以笙你今天穿的这么暴露,一看就是勾引人的样子,也不怪王远保持不住啊。”
“璟宸哥哥,你说是吧?”
战璟宸目光冷漠,似是默认。
战建邺走上前就扇了她一巴掌,力道之大,扇得她嘴角都溢出了血迹,怒气冲冲地开口:“顾以笙,你最好想清楚怎么给王家个交代!”
面对顾婉仪的责怪,沈薇薇的嘲讽,战璟宸的目光,还有战建邺的怒火。
她突然觉得好没有意思,明明她才是受害者,但他们还是觉得她错了。
难道她被王远强暴时不应该反抗,反而应该欣然接受吗?
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?
顾婉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伸手抚摸着顾以笙凌乱的头发,轻柔擦拭着她脸庞的泪水,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冰冷:“笙笙你明天就去给王远道歉吧,记得姿态放得低些。”
顾以笙的心已经麻木了,经过了一整天的兵荒马乱,胡乱的点了点头就冲出了包厢。
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回家洗个澡,洗去王远那个人渣在她身上留下的恶心味道。
回到家中,顾以笙在浴缸内躺了许久,大脑放空。
直到敲门声响起,她本来还想假装没听到。
但是门外传来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,锲而不舍的敲着门。
“笙笙,我知道你没睡,开门。”
顾以笙无奈的叹了口气,穿上浴袍去给男人开门。
开门的瞬间,战璟宸有些愕然,看到女孩脸上泛着热气,发丝还滴着水。
“你在洗澡?”
顾以笙“嗯”了一声,此刻的顾以笙身心俱疲,没有应付战璟宸的力气了。
“有什么事吗大哥?”
发现顾以笙的神色有些不同,像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。
战璟宸皱了皱眉,倏的捏紧了女人的下巴。
咬牙切齿道:“你知道战家和王家有合作吗?这么胡来,坏了合作,你赔得起吗?”
顾以笙疲惫的看着战璟宸:“我知道了大哥,我明天会去好好道歉的,不会影响两家的合作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战璟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松开了顾以笙的下巴。
......
翌日清晨,顾以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顾婉仪赶出了家,催着她去医院给王远道歉。
她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在那种情况下,如果她不刺伤王远的话,不难想象,接下来都会发生些什么。
为了自保,她就算杀了人,也不算错。
但战家的人从来不听道理。
到了医院,顾以笙深吸一口气,前往导医台。
“您好,请问昨天晚上有没有送来一个叫王远的病人?”
护士快速抬头扫了她一眼后,手上的动作未停。
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顾以笙不知道怎么开口定义她和王远的关系,相亲对象?刺伤他的人?
都有些不合适,于是她避开这个问题,讪讪开口道:“我们在工作上有些合作,所以我来看看他的伤势。”
护士了然的点了点头:“原来是工作伙伴啊,来看他的人也不少。”
“他就住在三楼的重症监护室里面,但是你可能见不到他,毕竟伤势太重,现在还没清醒。”
“不过,他的家里人倒是在,喏,就在那边。”
顾以笙告诫自己要放低姿态,不能再惹出事端。
即使她并没有做错,但还是要道歉,就因为战家的脸面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而大步朝护士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王父看到她的时候,怒不可遏,语气嘲讽。
“顾大小姐来做什么,我的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,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难不成顾小姐是来看看他死没死透的吗?”
顾以笙没有理会王父口吻中的嘲讽,眼神坚定地鞠了一躬:“对不起,王伯父。”
“很抱歉把王远伤成这样,我今天是来道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