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活一世,侯府主母让不孝子统统跪下
小小晴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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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乔婉躺在床上,又呕出了一大摊血。
她在这个破院里病了一年,终于要油尽灯枯了。
本来她身边还有个贴身伺候的小丫鬟,但就因为偷偷给她熬了药,就被她亲生的儿子污蔑偷了府上的灵芝。
就在刚刚,被活活打死。
听着外面从哭喊声到逐渐没了声息,乔婉恨得直锤床,口中鲜血接连不断的往出涌。
都是她害的啊,要不是为了给她熬药,这小丫头根本就不会死。
想她堂堂侯府主母,竟然连个丫鬟都护不住。
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
明明从十五岁嫁到了侯府,便日夜操劳,还给侯府生养了三子一女。
她为几个子女掏空一切,怎么孩子们却各个恨她入骨,巴不得她死呢?
“咳,咳……”
急怒攻心之下,嘴角再次涌出一大口血。
忽然,门开了。
她的三个儿子进来了。
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乔婉看了一眼,心中的恨意又开始翻滚,只想让他们滚得远远的。
“娘,你病了许久,如今可还好?”
开口之人叫江澈,是乔婉的二儿子,也是几个孩子中最蠢的,不仅被下人和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,还自以为聪明绝顶。
“哼,我担不起你的问候。”
乔婉冷冷笑了,可不会认为这个二儿子真的关心她。
江澈垮了脸,但很快又故作可怜地说:“娘,你是我一辈子的亲娘,我能不关心你吗?”
这样的话,如果乔婉当真了,这辈子就算白活了。
见她不吭声,江澈也有一丝不耐烦了,冷着个脸道:“娘,表妹又怀了我的孩子,我要给她扶正!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江澈愈发不满,只当乔婉在针对他,“表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,还是一个外室,这像话吗?”
乔婉气笑了,仿佛在看一头蠢猪。
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柳如霜生性放荡,她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别人的种,连肚子里的那个也不是你的!”
就她那样的人,岂能扶正?
江澈顿时变了脸色,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怨恨,“娘,表妹乃良善之人,你为何非要逼我呢?”
既然病入膏肓,她为何迟迟不死?
非得逼他亲自动手吗?
乔婉瞪着眼睛问:“江澈,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不想干什么,我只想将表妹扶正,我有什么错?”
江澈咬了咬牙,竟从袖子里掏出一瓶毒药,狠狠灌进了亲娘的口中。
“唔!”
乔婉扣了扣喉咙,却是太晚了。
内脏像是被火烧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乔婉伸出手,寄希望于她一直很宠的老大和老三。
三儿子江临捏了捏鼻子,嫌恶地后退了一步,“臭死了,你不会大小便失禁了吧?”
“娘,你看看你哪有一个侯府主母的样子,你死了算了。”
红姨温柔细心,又是爹爹的青梅竹马,她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亲娘。
要不是被两个哥哥拉着,他才不会踏足这个院子的。
真的臭死了。
“行了,我已经来过了,我要走了。”
红姨说了,今晚要跟他和爹爹一起用饭的,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江临烦死了,转身走了。
乔婉怒火攻心,狠狠喷出了一口血,将江澈的衣襟都染红了。
“你……你你不会……”
江澈怕了,直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。
弑母,可是大罪!
在乔婉痛恨的目光中,江澈一边说着不是他,一边跟在江临的后面跑了。
房间里,只剩下江淮。
作为侯府的大公子,江淮是最不争气,也是最让乔婉操心的,因为他不仅不学无术,还小小年纪就染上了赌瘾,一赌就是十年。
这十年来,乔婉一次次替他还赌债,嫁妆都被掏空了。
“娘,你没事吧?”
江淮红了眼睛,似乎被吓到了,紧紧抓着乔婉的手,跟一个孝子没什么两样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乔婉中了毒,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“娘,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,我这就去请大夫!”
乔婉松了口气,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。
老大虽烂赌,但还是有一丝良知的。
“银子呢?”江淮一刻也等不及了,在她的被子里和枕头下四处翻找,“娘,你把银子藏在哪里了?”
“我没有银子……”
她的嫁妆不仅要补贴偌大的侯府,还早就被几个儿女掏空了。
“你骗我!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?”
江淮吼了一声。
下一秒,他又软了骨头,声音也轻轻的,“娘,你赶紧交出剩下的嫁妆,我才能给你请大夫啊。”
呵。
呵呵。
乔婉自嘲一笑,没想到她活了一辈子,还是太天真了,竟以为老大还有良知。
“你是不是又去赌了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你还能不管我吗?”江淮不装了。
乔婉急火攻心,觉得她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孽,才生了几个白眼狼。
“我的嫁妆早就被你花完了,你不用想了!”
“这十几年来,你天天去赌,日日都输,我给你还了几万两银子,还不够吗?”
“你去外面打听一下,别人是怎么嘲笑你的……”
“闭嘴!”江淮跳脚了,只当乔婉都快死了,还在诅咒他,“我最听不得‘输’这个字,我不会输!”
江淮发狠,直接将乔婉扯到了床下,对她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我让你咒我!”
“我让你偏心!我让你不给我银子!”
江淮越打越疯,丝毫没注意到乔婉已经不会动了。
不多时,江淮终于找回了理智,见亲娘被他活活打死了,心里也是怕的。
他慌乱看了一圈,竟点了一把火,将整个院子都烧了。
不关他的事,是娘不小心打翻了烛台,点燃了屋子,这才把自己活活烧死的!
他是无辜的!
江淮跑了,跑去赌了。
“着火了——”
意识消散前,一道惊叫声犹在耳边回荡。
乔婉死了。
连她都没想到,她竟死得那么窝囊。
几个不孝子互相包庇,命下人收拢骸骨,匆匆埋葬了。
一个棺材,一座坟头。
连一个墓碑都没有。
多年以后,怕是没人知道这里埋着一个人吧?
七天后,乔婉的魂魄逐渐消散。
忽然,一道消瘦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跑来,在坟前痛哭不已。
乔婉既诧异,又深深的后悔。
没想到,唯一为她哭丧的人,竟是因为与婆母八字相克,而自幼养在庄子里的小儿子。
小儿子在坟前守了三天三夜,直至昏死过去,才被带走了。
“唉……”
最后一声叹息,随风消散了。
世上再无乔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