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罪五年,出狱让我祝你幸福
晋西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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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合金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闷响,像给五年不堪的岁月钉上了最后一颗棺钉。
叶玄站在了门外。
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虚假的暖意。
但深秋的风刮过空旷的军事监狱外围,卷起砂砾和枯草,透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他单薄的旧军装囚服。
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,五年不见天日,身体对寒冷的耐受力似乎也退化了。
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远处荒原特有的萧瑟气息。
他贪婪地吸了一口,试图驱散肺腑间残留了五年的铁锈与消毒水气息。
五年了,终于...
这是一个浩瀚的星海时代。
人类文明早已挣脱母星束缚,足迹遍布银河,建立起庞大的星际联邦与诸如“武盟”这样的超级势力。
科技与原力武道并存,但顶尖的武者,依然是星空下真正的主宰。
作为拥有前世地球记忆,却在此方星空世界胎生长大的灵魂,叶玄此刻感受着久违的自由,心中却无多少波澜。
五年的军事监狱生涯,足以磨平许多东西。
“啧,真够慢的。”
一个熟悉却又冰冷到陌生的女声,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,突兀地响起。
叶玄身体猛地一僵,循声望去。
监狱大门侧前方,停着一辆通体漆黑如墨、线条硬朗霸气的“玄甲”越野车,车身流淌着暗哑的金属光泽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车门无声地向上旋开。
一只踩着晶亮高跟鞋的脚率先踏出,踩在粗糙的地面上,鞋跟细得像能扎穿人心。
接着,是包裹在剪裁极尽奢华的“流云霓裳”中的窈窕身影。
那身法衣流光溢彩,隐约有能量符文流转,价值足以买下小半座城。
林雪。
五年时光,褪去了她所有的青涩。
一身剪裁极尽奢华的“流云霓裳”法衣,流光溢彩,隐约有防御性的能量符文流转,衬得她身段窈窕,气质冷艳逼人。
红唇饱满,妆容精致,下颌微抬,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高高在上。
她看着叶玄,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。
只有冰封的湖面,不起一丝波澜,甚至还带着点...嫌弃?
副驾的门开了,徐薇,林雪那个形影不离的“好闺蜜”跳了下来。
她穿着同样价格不菲的衣裙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上上下下扫视着叶玄那身洗得发白、袖口磨破的旧军装囚服,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驾驶座的门也被推开。
一个身材高大、穿着考究手工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。
武盟少主,周天豪。
他面容英俊,眉宇间是天生的倨傲与优越感,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目光落在叶玄身上,像是在打量一件蒙尘的旧物,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他随意地抬手,整了整手腕上那块据说能硬抗地阶武者全力一击的“星穹”腕表,动作漫不经心。
这腕表不仅是奢侈品,更是强大的微型能量护盾发生器,足以抵挡行星级(战将)强者的数次攻击,彰显着他武盟少主的尊贵身份。
周天豪本人,正是一位强大的三星战将(行星级),在原力武道的道路上,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。
武道境界,从低到高分为:锻体、凝元、行星级、恒星级....
其中,行星级又称战将,分一到九星,原力液化,威能大增。
叶玄还没进监狱前,也才只是一个“凝元境”的武者而已,还远远没有接触到行星级的门槛。
更何况,现在的他丹田近废,早就没有了修为。
丹田,是武者修炼的核心,储存转化原力。
丹田被废,武道之路便等于彻底断绝,沦为废人。
三人形成一个光鲜亮丽的小圈子,与满身风尘的叶玄,隔着几步距离,却如同隔着天堑。
叶玄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,五年的思念几乎要破胸而出!
他忽略了徐薇的鄙夷和周天豪的存在,眼中只有林雪。
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,喉咙有些发紧,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:
“雪...你...你来接我了?”
一丝微弱的的希冀,在心底悄然滋生。
林雪像是这才注意到他,抬起眼皮,眼神淡漠:“出来了?”
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路人。
不等叶玄回答。
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从那个镶嵌着能量晶石的昂贵手袋里,随手掏出一个灰扑扑、质地粗糙的布袋。
那布袋看起来廉价无比,与她一身华服格格不入。
她两根手指捏着布袋的系绳,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,手臂伸得远远的,然后——极其随意地一松手。
布袋“啪嗒”一声。
掉在叶玄脚前干燥的砂石地上,溅起一小片卑微的尘土。
“喏,拿着。”
林雪的声音清脆悦耳,却冷得像冰锥,不带一丝温度:“省得你再去买,这地方荒郊野岭的,不好找,也算…替你考虑到了。”
她特意强调了“替你考虑”。
叶玄的心猛地一沉,弯下腰,手指有些颤抖地捡起那个沾了灰尘的布袋。
入手粗糙冰凉,很轻。
“纸钱?”
他攥紧了布袋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“烧给谁的?”
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林雪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,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撇了一下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快意。
她语气依旧平淡,甚至带着点“告知噩耗”的“无奈”:
“还能是谁?你爹妈呗。”
轰——————!
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响!
叶玄眼前猛地一黑,脚下踉跄,几乎站立不稳!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,然后捏爆!
痛得他无法呼吸!
“你...你说什么?!”
他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林雪,声音嘶哑得如同野兽濒死的咆哮:“我爸...我妈...他们怎么了?!”
林雪被他那骇人的眼神看得微微蹙眉,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太过激、太不懂事了。
她甚至假意抬起手,用昂贵的丝质袖口轻轻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角,语气带着一种“沉痛”的责备:
“死了。”
“叶玄,我知道这很难接受,但你要面对现实。”
她叹了口气,仿佛承受了莫大的“委屈”:“你进去第二年,叶家就倒了。这世道,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不是很正常么?你爸…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种“怒其不争”的惋惜:“唉,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骨头太硬,不懂变通,看不清形势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被人‘失手’…打死了。”
她仿佛在说一个因固执而咎由自取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