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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备战中秋之“奇技淫巧”

翠花不愧是王府“百事通”,不出两天,就把她能打听到的关于中秋夜宴的消息,事无巨细地全倒给了林小满。

“中秋宴可大了!就在王府最大的临风阁摆宴,王爷、太妃、几位侧妃娘娘都会出席,还有京城里好些有头有脸的贵人呢!”翠花眼睛发亮,但随即又黯淡下来,“表演才艺大多是各位小姐们,弹琴、跳舞、画画、作诗……都是顶风雅的事儿。偶尔也有府里养的乐伎歌舞助兴……从来没听说过让浣洗婢上去表演的……”

她越说声音越小,显然也觉得让林小满去跟才女们比拼琴棋书画,简直是自取其辱。

林小满听得心凉了半截。果然是个死局。她上去别说表演了,就是站着都能因为社恐而抖成筛子。

“就没有……稍微……特别一点的?”林小满不死心地问,“比如……杂耍?变戏法什么的?”

翠花努力回想,摇了摇头:“好像没有……那种是市井里的玩意儿,登不了大雅之堂。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不过,我听说前两年有个番邦使者来朝贡,在宫宴上表演过一种‘魔术’,能空手变出花儿来,倒是让皇上和娘娘们很是惊奇了一番。”

魔术?林小满心中一动!这个她熟啊!虽然不是专业魔术师,但小时候为了在班级晚会上出风头,也是苦练过几个简单小魔术的!像什么皮筋穿越、硬币入杯、扑克牌预测……虽然手法拙劣,但糊弄一下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,也许……可行?

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决了。一来,她没有道具,扑克牌、皮筋、特制硬币这里统统没有。二来,在那种严肃的场合表演市井戏法,会不会显得更不伦不类,直接被人轰下去?

【叮!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创意火花!触发限时创意任务‘神奇的东方戏法’:请宿主利用本世界现有材料,构思并练习一个简易魔术/戏法。任务奖励:提供该戏法‘最佳表演方案’(包含手法要点与话术建议)。失败惩罚:无(但宿主可能在中秋宴上表演失败)。】

林小满眼睛一亮!系统终于干了回人事!虽然奖励只是“方案”,不是直接给能力,但总比没有强!

“道具……材料……”林小满原地转圈,目光扫过浣洗房的一切。水盆、皂角、衣服、木棍……好像都没什么用。

她拉着翠花溜到厨房后院,目光扫过菜筐、面粉袋、油壶、鸡蛋……

鸡蛋?她忽然想起一个经典的小魔术——空手变鸡蛋?或者鸡蛋入袖?好像需要特制道具和手法……

就在她冥思苦想时,看到一个小丫鬟正在剥煮熟的芋头,那芋头圆滚滚、白生生的……

一个大胆的、离谱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
她猛地抓住翠花:“翠花!帮我找几个大小差不多、圆一点的芋头!要煮熟的!还有,找点红纸和黑炭!”

翠花虽然不明所以,但对林小满有着盲目的信任,立刻拍着胸脯:“包在我身上!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林小满除了干活,所有空闲时间都拉着翠花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“修炼”。

她们找来的熟芋头,被林小满用削尖的小木棍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戳出五官,用红纸屑蘸水当腮红,黑炭画出眉毛眼睛,勉强做成了几个歪歪扭扭、看起来有点惊悚的“芋头人偶”。

“小满姐……这……这是什么呀?”翠花看着那几个表情诡异的芋头,心里有点发毛。

“这是……嗯……‘芋头精灵’!”林小满硬着头皮命名,“我要表演的是……和它们沟通!”

翠花:“!!” 果然!小满姐连精灵都能沟通!

【快乐值+10!来自翠花。(对‘通灵’能力的震撼与崇拜)】

林小满要表演的,其实是一个极其简陋版本的“杯球术”或者“三仙归洞”的变种。她找了三个差不多大小的陶碗,准备用快手法和语言误导,让人猜芋头在哪个碗下面。核心不是技术多精湛,而是互动和搞笑。

她反复练习藏碗、移动、掀开的动作,力求流畅。又让翠花当观众,练习那些从系统方案里学来的、故作神秘的话术。

“古老的东方智慧,能与万物之灵沟通……看,芋头精灵已经告诉我它的选择了……”

她一边念叨,一边手法笨拙地移动着碗,经常不小心把芋头碰歪,或者自己忘了藏在哪个下面,场面一度十分滑稽。

翠花却看得目瞪口呆,深信不疑,并不断提出“宝贵意见”:“小满姐,你念咒语的时候声音应该再低沉一点!”“移动碗的时候可以加点烟雾……呃,撒点面粉?”

【快乐值+2!来自林小满。(练习失败的挫败感与搞笑)】

【快乐值+3!来自翠花。(参与‘魔法’准备的快乐)】

张嬷嬷有次撞见她们鬼鬼祟祟地躲在柴火垛后面,看着林小满对着几个碗和芋头神神叨叨,气得差点拿扫把打人:“你个死丫头!又搞什么鬼名堂!还不快去干活!”

林小满赶紧把“道具”藏起来,拉着翠花溜了。

张嬷嬷看着她们的背影,摇摇头,骂了句“不务正业”,但不知怎的,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。这丫头,虽然闹腾,但也给这死气沉沉的浣洗房带来了点不一样的活气。

【快乐值+1!来自张嬷嬷。(无奈的微笑)】

练习磕磕绊绊,林小满的手法依旧很烂,但至少能把流程顺下来了。她最大的进步可能是脸皮变厚了点,能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了。

然而,就在中秋前夕,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,打乱了林小满的全部计划。

翠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,小脸煞白:“小、小满姐!不好了!我刚刚听说,柳小姐那边……好像不是要逼你表演才艺!”

林小满一愣:“那他们要干嘛?”

“他们……他们好像买通了乐伎班子里的一个人!”翠花急得快哭了,“打算在你上台之前,或者表演的时候,使绊子!可能是弄坏你的道具,或者在地上泼油让你摔倒,或者……或者更坏的!”

林小满如坠冰窟。

她千算万算,只想着节目本身好不好笑,却忘了最根本的人身安全!对方根本就没打算跟她公平竞争,而是要直接让她物理上出丑!甚至受伤!

她的“芋头精灵”戏法再逗乐,如果她本人摔个狗吃屎,或者道具被毁,那一切都完了!

“怎么办啊小满姐?”翠花六神无主。

林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。系统给的“危机预感”被动隐隐发烫,提醒着她危险的临近。

不能坐以待毙!

“翠花,”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我们的计划得变一变了。”

“怎么变?”

“第一,道具不能只用一套,得多准备几份,分开藏好,以防万一。”

“第二,”林小满目光扫向厨房角落的油壶和面粉袋,又看了看院子里晾晒的、半干不湿的床单,一个更损……不,更保险的主意冒了出来,“他们想让我摔跤?想弄坏我的东西?那我就……给他们准备点‘惊喜’。”

她凑到翠花耳边,低声嘀咕起来。

翠花听着,眼睛越瞪越大,最后倒吸一口凉气,看着林小满的眼神充满了敬畏:“小、小满姐……这……这能行吗?会不会太……狠了?”

“是他们先狠的!”林小满握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(虽然配上她那张蠢萌脸毫无威慑力),“我们这是自卫!再说了,只要效果够‘欢乐’,王爷太妃他们笑了,说不定就能过关!”

她其实心里也没底,但这是她能想到的、唯一可能绝地求生的办法了。

咸鱼被逼急了,也是会咬人的!虽然咬的方式可能比较……清奇。

中秋夜,终于要来了。

林小满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明月,手心因为紧张而出汗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
她的“奇技淫巧”,配上她准备的“惊喜大礼包”,到底能不能在中秋夜宴上,杀出一条生路?

【叮!最终任务‘中秋惊魂夜’倒计时:12时辰。请宿主做好准备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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