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男人不安分地用鼻尖划过她的颈动脉,姜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。
推开男人,拽着他的手臂,拉他进房间,就着暗色将人甩到床上。
“当然要,裴少可要好好听话,不要辜负我的1000万。”
裴予淮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空,配合地往床上倒。
天旋地转间,微凉的手指掐上他的脖颈。
姜蕴跨坐在他身上,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“解释解释吧,你今晚又在发什么疯。”
没错!又!
姜蕴自认为,自己的脑回路已经算得上清奇,也时常跟不上裴予淮搞事的速度!
例如上次,她的生日宴,这人装喝醉酒,把她那人渣父亲抡到地上,弄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腿。
虽然过程结果都很爽,但他没事先和她通气,导致她差点当场破功笑出声,破坏掉她在外的乖孩子形象。
再例如这次。
施加在他咽喉处的力道不轻,裴予淮被迫仰着头,汲取空气,“你知道的。”
姜蕴今天,早晨八点到公司,一整个上午都在开会,中午休息不到一个小时,下午又常驻会议室。
凄惨地在公司加班到晚上十一点,闺蜜三个连环夺命call过来——
告诉她,她未婚夫在夜店卖身!
她累得魂都在飘,还真没心思关注裴予淮今天受了什么刺激。
“我不知道”四字在舌尖滚了圈,姜蕴蓦地灵光一闪。
想起她来夜店的路上,在群里刷到的八卦。
“至于吗,不就是白月光和别人结婚了?”
“不就是,白月光和别人结婚?”裴予淮瞥了她一眼,幽幽叹气,“是谁,当初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订婚,喝得烂醉,发酒疯扯坏了我的衣服裤子?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,姜蕴真想弄死他算了。
“我可没裴少那么深情,对白月光念念不忘,我已经不喜欢他了。”
裴予淮薄唇上挑,眼里浮现出促狭的笑,“是吗?”
姜蕴刚要点头,裴予淮慢条斯理自接自话,“我听说,爷爷80大寿,他会回国。”
“他”是谁,彼此心知肚明。
脸色一僵,姜蕴手指缩紧,“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嘶——”裴予淮扣住姜蕴的手腕,声线哑得只能发出气音。
“轻点,要是把我掐死,你还得再另找未婚夫,不划算。”
掌心下的喉结都在颤抖,姜蕴皱了皱眉,干脆松开手。
空气突然凶猛灌入肺管,裴予淮猛地咳嗽出声。
姜蕴吓了一跳,探身按亮床头柜的小夜灯。
暖黄色的光影晕开在两人之间。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裴予淮偏着头,眼尾泛着薄红,整个上半身剧烈起伏,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衬衫敞得更开。
姜蕴低头,瞄一眼,略带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男人的脖颈多出了一大片红痕,显然,是她刚刚的杰作。
还绑在上面的黑色系带,衬得那种痕迹莫名的旖旎。
手指勾住蝴蝶结,姜蕴漫不经心问起,“你今天去参加你那位白月光的婚礼了?”
裴予淮咽了口唾沫,嗓音更哑,“没去,没收到请柬。”
姜蕴满脸“你怎么混得那么差”的鄙夷。
裴予淮看着她脸上的生动表情,没忍住,闷笑出声,“真就一点不吃醋啊?”
姜蕴没好气,“我的脑子,倒也不会差到忘记我们的订婚协议。”
订婚协议……
裴予淮唇边的笑淡去,敛起所有惯常的戏谑和散漫,“姜蕴。”
不再是假模假式的姜大小姐,姜蕴蹙眉,一眨眼,撞进男人难得认真的目光里。
“我们要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