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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劣玩家
可乐要加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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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纱帘斜斜切进房间,洒落在凌乱洇湿的床单上。
姜雾伸手拿过床头柜上还没拆封的套子,面无表情地丢进包里。
老板不喜欢戴,作为他身边合格的情妇,这种东西她也要随身备着。
跟了傅砚洲整整一年,傅砚洲从没问过她事后怎么避孕。
毕竟在傅砚洲眼里,哪怕真出了意外,聪明懂事的姜秘书也会自己解决干净,没胆子给他横生枝节。
“看你脸色不太好,下午不用去公司了。”
姜雾站在窗边发呆,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,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烟盒。
姜雾回神,转头望他,“我需要请几天长假,他要回来了,家里很多事等着我安置。”
说完,她不再去看傅砚洲,走到穿衣镜前整理自己发皱的衣领,指尖捏着纽扣一颗一颗慢慢扣上。
一个小时前,她被傅砚洲狠狠掐着脖子按在墙上。
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,没有任何前戏,直接切入正题。
这也符合傅砚洲的性子。
他向来只顾自己痛快,不会在取悦别人这种事上浪费时间。
“刑满释放?”傅砚洲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具体什么时候?”
“明天出狱。”
姜雾抬手扯了扯凌乱的长发,把缠在衣领里的发丝扯出来,“我老公回来了,以后再出来开房,恐怕就没那么方便了。”
“老公还没进门,就急着把我踢出局?”
傅砚洲喉咙溢出冷笑,夹着香烟的手指凑过来。
烫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渗进姜雾的皮肤。
姜雾被烟味呛得偏身躲开,“傅总舍不得?”
傅砚洲凉声嗤笑:“舍不得?你配吗。”
“你跟了我一年,早就被伺候得挑嘴了,换成别的男人,姜秘书如果不适应尺寸了,怎么办?”
傅砚洲声音压得极低,滚烫的掌心停在姜雾饱满挺翘的臀上。
姜雾感受着男人发烫的体温,按住他继续往下探的手,“夫妻还是原配的好,这种事就不劳烦傅总费心了。”
“好。”
傅砚洲眼底覆上讥诮,残存的兴致彻底散了,手一松便将姜雾嫌弃的推开。
姜雾踉跄的跌坐在床上,失落得看着傅砚洲。
他没留下一丝想要纠缠的意思,穿好衣服离开。
“迟早是要散的。”姜雾望着紧闭的房门,心口酸涩。
他跟傅砚洲这段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,是时候画上句号了。
有些人哪怕睡过再多回,也走不到圆满结局。
…
姜雾准备退房。
听到大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她伸手捞过手机,是幼儿园班级群发的接龙信息。
这才想起来,今天是女儿岁岁幼升小的家长会。
从酒店出来,姜雾开车直接去了幼儿园。
这些年,又当爹又当妈,女儿的什么事情,都要指望着自己。
忙完家长会,天色已经暗了,姜雾从幼儿园回到在江北区的老房子。
刚进门,炒菜声混着的油烟味窜进鼻尖。
姜雾把换好的高跟鞋整齐摆在鞋架上,闻味道就知道,晚餐又是常年不变的老三样。
炒青菜,炒鸡蛋,凉拌西红柿,几年如一日,跟老人生活在一起,家里很少见荤腥。
婆婆说她年龄大了要养生,吃不了油腻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姜雾看到女儿正趴在电视前看得入神,又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。
“眼睛离远点。”姜雾温柔的提醒。
小家伙立刻乖巧地挪了挪屁股,“妈妈,明天爸爸要回来了吗?”
姜雾微笑,“是啊,岁岁想不想爸爸。”
岁岁“啪”地关掉电视。
“不想,我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。”
“这孩子,你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,怎么能说不想呢?”
张秀芳举着锅铲走出来,斜睨了姜雾一眼。
好像孙女说这话,都是儿媳妇在背后教唆的。
姜雾沉下脸没接话。
养孩子就是这样,童言无忌也是妈妈的责任。
“医院又来催医药费了,今晚要把钱交上,还有瑾年明天就出狱了,你们一家三口还是住这里,在外面租房子浪费钱。”
张秀芳一边摆碗筷,一边叹气:“瑾年回来看到他爸躺在病床上,心里得多难受。”
姜雾装作没听到。
婆婆眼里,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。
每次提起家里的糟心事,婆婆都气得直咬牙,埋怨这些灾祸全是她带来的。
三年前,宋瑾年挪用公款被抓,说是为了给她父亲凑医药费。
可她根本没见到这笔钱,娘家也不缺宋瑾年的帮衬。
她反而因为这事背上了一屁股债,到现在都没还清爽,百口莫辩。
宋瑾年刚坐牢没多久,公公开车去接孙女放学,半路上又出了严重车祸,人是保住了命,却成了残废,每个月康复费用不少钱。
出事那天,婆婆彻底崩溃了,掐着她的脖子又哭又骂,说她克夫克家,把老的小的全害惨了。
姜雾最开始还在自证,后来也懒得跟婆婆争了,就算把事情说清楚又能怎样?
每个月的医药费像个无底洞,全压在她的肩上。
姜雾想过无数次离婚,是娘家人逼着她继续苦守着。
最近这一年,要不是傅砚洲对她一路破格提拔,姜雾真不知道自己会被钱逼的有多惨。
“这个月的煤气费该交了。”张秀芳找到煤气单子递给姜雾。
岁岁小眉头拧成个疙瘩,“奶奶,你怎么总让妈妈花钱,你不是有退休金吗。”
张秀芳瞪了孙女一眼,丫头片子就是胳膊肘只会往外拐,都惦记上她退休金了。
“等瑾年回来,你俩趁着年轻再生个二胎,宋家的香火不能断。”
张秀芳看了眼坐身旁的孙女叹气的摇摇头,“生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用,跟你妈一样不旺家。”
姜雾不满,“妈,你别当着小朋友的面说这些。”
她心虚的看着眉眼越来越像傅砚洲的女儿。
婆婆从来不知道,宋家的香火早就在她宝贝儿子那儿断了。
岁岁不是宋家的孩子,宋瑾年绝嗣。